无限：忆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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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消防局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谨慎的由远及近的缓缓传来。

手里紧握着一柄匕首的暴徒小心翼翼地靠近，阴厉的目光死死盯着身前不远处已经完全被倾倒掩埋的文件桌。

在见识了王小明先前的战斗表现后，暴徒丝毫不敢大意，如果不是因为他很确信自己确实打中了对方的躯干，他也绝对不敢选择贸然接近。

现实终究不是电影，普通人被全威力弹药近距离击中躯干基本上就可以代表着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哪怕他穿了防弹衣，子弹的冲击力也足够让人晕厥。

先前为了降低对方的警惕，他在迂回的时候甚至都没有更换子弹。

但是显然，暴徒显然还是低估了他所要面对的敌人！

随着暴徒的缓缓接近，一道身影猛地从一堆碎屑木块中窜起。

青筋炸起血迹斑斑的拳头在暴徒惊骇不已的瞳孔倒映中极速放大……

“嘭！

用力到发白的指骨如同利刃般深深陷入了脸颊，扭曲的五官就像是面团一样被揉捏凹陷。

面颊和脖颈同时发出了瘆人的‘咔咔’骨折声，鲜血碎肉混合着夺框而出的破碎眼球飞溅而出，颧骨断裂的尖刺从皮肤上冒出。

毫无生息的身体猛地被巨力击退，向后倒飞了数米后重重地落在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堆中。

王小明脸色苍白，呼吸有些粗重，左手捂着还在往外渗透着鲜血的小腹，鲜血顺着指缝落下，溅起朵朵血花。

虽然防弹衣起到了很好的缓冲，但面对近距离的全威力大口径左轮子弹还是有些勉强。

也多亏了这件联合国家组织特工专属的防弹衣，仅仅是标准防刺背心的厚度和重量，却拥有接近重型防弹衣的防御力。

掀开伤口外面的衣物看了看，子弹已经完全没入了防弹衣，甚至子弹头有大半已经刺入了小腹，但也仅限于此了，还好没有伤到器官，这对于常年在擂台上搏斗的王小明而言，只能算是稍重的皮肉伤，子弹带来的冲击力并不比擂台上对手的一击重拳厉害多少。

用绷带将小腹包扎了好几圈，王小明再次清点了一次现场的人数。

严格来说这次王小明第一次杀人，虽然曾经在原本的世界里常年和暴力与血腥打交道，但是剥夺别人生命的行为却是第一次，感觉…

挺顺手？

确认没有漏网之鱼后，王小明抬手摸了摸被子弹击中的小腹，距离防弹衣边缘仅有几厘米，也就是说如果刚才稍稍飘了一点点，那么现在躺在地面上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腹部的炽热疼痛让王小明无奈的笑了笑。

在自身没有能够无视子弹的能力之前，面对这种战斗，除了实力之外，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步履略显蹒跚地一步步走出了这栋要命的废弃大楼，狼狈的身影渐渐在重新飘起的雪花的掩盖下被黑影吞没……

……

消防局大厅内，躺在一张台球桌上的肥胖壮汉正一脸痛楚有气无力的哼哼唧唧，被子弹贯穿的肩膀已经被小弟先前用绑带死死缠绕，但由于没有必要的医疗条件和经验，这么长的时间早已失血过多。

“吱呀——

厚实的金属栏栅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步伐略微有些虚浮的身影迅速闪了进来。

看了一眼躺在台球桌上只剩半口气的肥胖壮汉，王小明微微一愣，随即便注意到一旁散落一地的酒瓶堆里湿漉漉的躺着两名头破血流的暴徒尸体。

“内讧？

收起手中缴获的左轮手枪，王小明略微皱眉地遮掩了一下口鼻。

这里面的空气中充斥着酒精和血腥味，还有浓浓的烟草和人体分泌物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着实有些受不了，最后索性直接拉起了围巾将口鼻牢牢遮盖住。

王小明走到台球桌前，只见肥胖的如同猪猡一样的暴徒首领正努力地睁着豆大的小眼睛自己，目光中满是恐惧和哀求，模样甚是滑稽。

“别杀我……我知道……

但还不等胖子把话说完，一只满是污渍和血痕的右掌便已经搭在了他的脸上。

随着手臂猛地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求饶声戛然而止。

由始至终，王小明甚至都没有目光过多的停留在胖子身上，从他身旁走过时就好像随手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漫不经心的直接带走了他的生命。

在将杂乱不堪的前厅查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伊芙所需要的电台，王小明转身来到了办公区，但却发现通往办公区的木门上居然被人用铁链缠绕锁住了，门前的木制地板上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脚印，似乎里面关押着什么人。

废了一些功夫和时间，王小明解开了绑缚在木门上的铁链，随即推开了木门，但当办公区内的场景映入眼前的时候，王小明却愣住了。

没有什么想象中的被鞭打拷问的囚犯，也不是预想里的财宝。

昏暗的房间四壁上布满了刺眼的猩红，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白花花赤身的女性，从她们早已黯淡无光的瞳孔中就可以看出早已死去多时。

空气里还残存着强烈血腥都掩盖不了的火药和糜烂的味道。

王小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死寂的消防局大厅，又再次望向了身前一片狼藉的房间，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

自己似乎，掉入了某个“局，但具体是什么却没有丝毫的头绪。

房间内的女人们在死前明显有过挣扎逃避的行为，但可惜的是，杀她们的人目的明确，枪术精湛，一击毙命，这明显不是原本就驻扎在此的一群混混暴徒所能做到的。

“有点麻烦了……

王小明隐晦地抬头看了一眼房间角落里一个静悄悄的摄像头，随即抿了抿嘴角，转身大步离开了消防局。

……

城市上空的夜幕渐渐被朝阳驱散，一栋被烈焰吞噬的建筑物升腾而起浓浓的黑色烟柱。

街道尽头传来野狗的狂吠，不时有刺耳的汽车警笛声在小巷内回荡，一切如同昨日，这座残破阴暗的城市好像没有丝毫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