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似水年华
姜小枪著最具潜力佳作《我的似水年华》,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江小白阿然,也是实力作者“姜小枪”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阿然是的,就是阿然我知道这可能不是她的真名字不过,彼时的我,脑袋里顾不得这么微不足道的细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名字都是虚的,只有躯体才是真的——那时候的我脑袋里只有两种女人,第一种是于蓝这样远在天边的,另一种就是阿然这样近在咫尺的阿然是我在一家歌厅认识的她的身份是歌厅的服务女孩儿,我第一次见到阿然,就觉得这女孩眼熟,这不是说瞎话,我总觉得这个女孩我应该见过,肯定见过,但是我记不清了阿...
来源:fqxs 主角: 江小白阿然 更新: 2023-02-20 00:0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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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简介
最具潜力佳作《我的似水年华》,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江小白阿然,也是实力作者“姜小枪”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阿然是的,就是阿然我知道这可能不是她的真名字不过,彼时的我,脑袋里顾不得这么微不足道的细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名字都是虚的,只有躯体才是真的——那时候的我脑袋里只有两种女人,第一种是于蓝这样远在天边的,另一种就是阿然这样近在咫尺的阿然是我在一家歌厅认识的她的身份是歌厅的服务女孩儿,我第一次见到阿然,就觉得这女孩眼熟,这不是说瞎话,我总觉得这个女孩我应该见过,肯定见过,但是我记不清了阿...
第6章 前男友约等于亡夫
于蓝住了一个星期的院,我在北京也待了一个星期,义务护工!不给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这儿,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身份,这其实仅仅是我和于蓝在现实生活中第二次面对面的相处,而上一次,还是于蓝上学的时候。这中间好多年我俩在网络上几乎无话不说,我俩甚至在电话里赤城相见过,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蓝颜知己,或者,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我总觉得,我和于蓝之间的距离特别近,但我却永远抓不住她。
于蓝一直是活在我的电话屏幕那边的一个女神。虽然我也曾想过我有朝一日会和于蓝见面,但是见面,总少不了尴尬的。对于我来说,就好像我暗恋了一个明星,但是如果真的在现实中见面的话,没有了柔光,没有了道具,没有了细节,见到的只是一个病病歪歪的人,好尴尬。于蓝倒是很放得开,似乎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但是我总感觉她有点变了,具体哪里变了,我也说不清楚。我不止一次的看见她一个人坐在窗台前面,望着窗外,不知是在看天上飘忽的云朵还是看医院后院那些拄着拐杖的患者。似乎若有所思,似乎要看破红尘。总之,与之前视频时候的于蓝截然不同。
横路敬二给我打过电话,我才知道这货为啥那天发短信骂我,韩枫回来了,他本计划是给我个惊喜,约我不成,于是他俩喝多了,醉酒时候又给我打了电话,一个女生(阿然)接的。于是,我就成了重色轻友的混球。我说,你小子不早说,你早说韩枫回来了我肯定去啊。我现在人在北京,等我过几天回去联系你。
横路呸了一声说,行啊,都到首都喝西北风去了,行。你有点大发了。哎?不会是于蓝吧?哈哈,看不出来你还真有手段!等你回来联系我吧。带着女朋友啊,那个阿然,我高低得见一面,不得不说,你小子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艳福不浅。
我心下一惊,莫不是这个胖子知道了什么秘密?不禁问道,你脑袋抽了吧?我哪来的女朋友?
别装了,不是女朋友能拿着你的电话?都在人家里喝大了,不是女朋友难道是露水夫妻不成?别藏着,藏不住的。行了,就这样吧——说完横路撂了电话,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我傻站在走廊里。我也不知道阿然在电话里都说什么了,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成了我女朋友了?阿然成了我女朋友,传出去我的脸往哪放?何况,她凭什么替我去应承那些东西,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来安排我的生活,何况阿然,没名没分,我也没打算给她名分,凭什么!
正想着,电话又响,来电显示正是阿然,我心说还真是心有灵犀,正好问问她到底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喂?我没好气的接电话。
你在哪?这几天怎么都不给我打电话?阿然问。
我在外地呢。忙,脱不开身,我不是给你发消息了么?
哦,我以为你讨厌我了呢。我没事,就是问问你干嘛呢。等你回来打电话吧。我想换个电脑,不知道买什么样子的,等你回来帮我参谋参谋,可以么?
阿然轻声细语的说这话,话语之间仿佛跟我亲近非常,一点也看不出来我俩只是萍水相逢的过路客,本来预备好一肚子话想问她,却不知道从哪说起,转念一想也许是我想多了,都是横路在那胡说八道,看来还是找个机会问问横路,或者冷处理一下,这点小事也许过几天就消弭。至于买电脑什么的,我本来也不懂,回去找个理由推掉就是。不过这件事也给我敲了一个警钟,阿然这姑娘貌似忠良,其实背后的花花肠子当真不少。如此轻易的就打入我军内部!表面不动声色安如山,不定什么时候就对我下刀子呢。
公务员先生来过医院,我见过,那天正好我买完午饭回来,刚推开病房的门,就见到了他。说实话这个男人长相一般,就是感觉挺普通的一个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不丑不俊,扔进人群之中不出十秒钟就泯然于群。如果他跟于蓝站在一起的话,肯定谈不上般配,山鸡怎能配凤凰!
他拎了一大堆水果和一捧鲜花,我不用看就知道也是在门口的哪家超市买的——那花跟我买的一样——那男人见我进来了,先是尴尬了一下,跟于蓝说,那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说完侧着身子从我身边走过去,我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看我的时候眼神挺复杂,嫉妒,仇恨,绝望,或者还有其他的。于蓝没说话,看着这个男人走出去。
公务员先生出了门,走了两步忽然回头跟我说,你好。我……能和你谈谈么?
也不知道他想要跟我谈个毛,我看看于蓝,先把盒饭放下,然后出来。在走廊的条凳上坐下。公务员先生递给我一颗烟,然后自己点上。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说:我是她的男朋友。
前男友。我纠正说,前男友跟亡夫一个级别。
对,前男朋友。你是她现任么?
不是,闺蜜。
哦?闺蜜?呵呵。我俩的事,你都知道了么?
略有所闻。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她的。我是真的想和她结婚。我们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你了解她么?我问。
无所谓了解不了解。其实她的过去,我也找人打听过,虽然……嗯……不太检点,但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只想她能改邪归正,走正路,做一个贤妻良母,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但是我是为了她好……
公务员先生在夸夸其谈,我忽然就为他感到了悲哀,一个妈宝型的男人,他觉得为了于蓝而忽略对方的历史,在他看来,于蓝的历史不那么光彩,公务员先生用了“检点这个词,从一开始就抱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来看待他跟于蓝两个人的感情,自认为做出了伟大的牺牲,进而感动了自己,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还希望自己这种“崇高而伟大道德精神可以感动于蓝,我忽然觉得于蓝跟他分手是对的,这种自以为是的施舍和感动,一旦结婚了,于蓝就永远处在道德的低洼里,而那些所谓的“不检点的过去,则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的一个定时炸弹。而公务员先生对于于蓝也没有信任可言,他觉得于蓝不太可能把他当做最后一站,但他总想努力试一试,他还真把自己当做上帝啦。
他们一开始就是错的。我想。
……我妈跟我说于蓝注定了一辈子都会不安分,我不信,虽然我觉得我妈说的对,我想,我总会让于蓝心甘情愿的嫁给我的。我会原谅她,在我眼里她有时候就是一个孩子,总会做一些傻事,就像这次自己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打掉,我虽然挺生气,但是我深思熟虑的考虑了几天以后,我决定原谅她。谁还不犯点错呢?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么?嗯?
我当然明白,我太明白了。我忍着心里的不快,说,说完了么?
他说,说完了。
我说,说完了走吧。
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说完了,就哪来的回哪去,趁我现在脾气好,赶紧走。
公务员先生大概没想过我一个东北来的土包子会跟他这么说话,没办法,我已经尽量说的很婉转了,如果这是在我老家,我恐怕已经动手,巴掌拳脚保证会打的他加亲属都不认识他。不过这是在首都,我这一身的匪气还是要收敛。公务员先生毕竟见多识广,看出来我脸色不对,悻悻的起身,哼了一声便走。眼看着他马上走到走廊的拐角处,我冲他喊了一句,别再来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我猜如果他不瞎的话,一定是听见了。
胖护士拎着几个盐水瓶子走过来,跟我说,不要喧哗,这里是医院。
我说,我说你们医院也不管管,怎么什么人都往里放呢?
护士问,怎么了?
我说,就刚才那家伙,跑这来招摇撞骗,又是骗钱又是骗感情的,幸亏是我在这,我要不在这,病人出点什么事,你们能负责么?
护士有点慌,忙道歉说,那个人……他说他是家属……
我说,他是家属,那我是谁啊?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吧,以后注意啊。
护士还想说什么,我已经转身离开。
进病房,于蓝已经吃完了一个水煮蛋,喝了一盒牛奶,正在自己削苹果,这货削苹果跟别人不太一样,一般人都是削完苹果再吃,她是一边削一边吃,苹果皮削的跟狗啃一样,见我进来了,冲我一笑说,哎呀你看,我本来想给你削个苹果的,但是我觉得这个不能好吃。我说你吃吧,多吃点,吃一口少一口,省得做个饿死鬼。
于蓝说,乌鸦嘴,老娘肯定死你后边。
随后那个胖护士进来,神情也跟之前不一样了,我看了那护士一眼,那护士也恰好在看我,拿眼睛在问我,到底我们三个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我回了一个不可置否的眼神,护士撇撇嘴,给于蓝挂上点滴就出去了。我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心里肯定已经上演了一出伦理道德情感剧。
我刚坐下,阿然打来电话,我想出去接,于蓝说背人没好事,咋还有啥不好意思的?妹子吧?叫她这么一说,我有点理亏似的,复又坐下,接起电话就听那边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就这几天,怎么了?阿然说,我听横路敬二说,你们有个发小叫韩枫回来了,你那天为了陪我就没去给韩枫接风,等你回来了,我请你们吃饭吧。就当是赔罪。
我猜我当时的表情肯定跟吃了鸡屁股一样难看,捏着电话没做声,阿然接着说,还有,给于蓝买点红糖大枣,弄点姜汤,对女人好。补气。
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你就会问,是横路告诉我的,你这个朋友挺有意思,一口一个嫂子,改天我一定见见他。好了就这样,不说了。拜。
我彻底蒙圈了,阿然是怎么知道横路电话的?这两个人到底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呀!横路啊横路,鹿游原啊鹿游原,你他妈真是个白痴啊!其实到现在为止,我基本上还处于蒙在鼓里的阶段,后来我我才明白过来,原来阿然一直都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只是我还被蒙在鼓里,还在玩我自己的小心思,自以为左右逢源,其实在阿然看来,我的行为和举止都无异于一个蹩脚的三流演员。
孙悟空在如来手里,就是这个感觉。
怎么啦?于蓝啃着苹果问。
啊,没事。一个朋友。那个……今天,他没找你麻烦吧?我指的是公务员先生,抱歉,我对这个人实在讨厌,以至于我在写这篇回忆的时候,都想不起来这家伙的名字,但于蓝知道我说的是谁。
借他两个胆子。我本来还有点难过,但是今天他来了以后,我就一点也不后悔了。这才真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败笔。哎,瞎了眼睛了。算啦,不提了,你以后也不许提,听见没。
我巴不得不提这家伙。于蓝接着说,再有几天我就出院了,医生说我恢复的不错。这几天真是谢谢你,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我摊手说,说的那么矫情,你这么生猛,还有啥挺不过来的。
我出院了,陪你玩几天,逛逛长城,或者领你去吃全聚德。表示谢意。不过说实话,全聚德也就那么回事。
得了吧,这些天我都快散架了,你平安无事,我就回春城了。我得上班赚钱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上进青年。嗳,给你个好东西,这个。
于蓝拿出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电话号,我问这是啥,于蓝一笑说,这个是天天给我换药的那个胖护士的电话,还说看我天天盯着人家就知道我色心荡漾,略施手段就把电话给我要过来了。我说你还真有心,不过北京姑娘咱扯不起,尤其是护士,据说十个护士八个有洁癖,还有两个是性冷淡,我这几天折腾的有点浑身疲惫,就不扯那个淡了。
于蓝说你就是心虚肾也虚。我说我肾真的不虚,要不关上门咱俩试试?于蓝说要是在家就一定试试,不过医院里阴气太重,伤身体。再惹到几个精怪鬼神,还得麻烦茅山师傅,不值当的。
我俩沉默了一会,于蓝说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让我去借个轮椅,我说你是小产,又不是截肢。不过我还是出去弄了一台轮椅过来,于蓝拿着挂药瓶的铁架子,自己上了车。
医院的后面是挺大的所在,话说这家医院的建设还是不错的,绿树青草,亭台楼榭一样不少,出了后门,东边是一片不算太大的白桦林,西边是松树林,正中间蜿蜒的小路通向一个类似水库一样的人工湖,于蓝说去湖边,我说好,便推着她沿着小路溜达。身边不时的过去那些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或拄拐,或散步,也有不少坐着轮椅的,此时北京的天公作美,空气难得的好,没有首都特色的雾霾,蓝天白云,鸟语花香,春和景明,一片祥和。我回头看着那片白桦林,心想这种环境如果能和那个胖护士在白桦林里谈谈人生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那个电话已经当着于蓝的面扔进了垃圾桶。
咱家那边,现在变什么样了?于蓝坐在轮椅上问。
还那个熊样,三线城市,再怎么也比不上首都哇。
哎,首都,首都,这地方人太多了。我都好几年没回家看看了。喂,给我根烟。
你是病人呐,还抽烟。我抱怨了一句,掏出一根烟给她,我俩现在湖边,微风浮动,湖水波光潋滟,偶有两只麻雀飞过,叽喳几声。我俩身边并无他人,阳光透过树枝斑驳的照在于蓝脸上,留下一些金黄色的光影,她的长发随着微风轻轻飘起,我觉得她现在这个样子特别的好看,就像一首普希金的诗,或者像一首胡德夫的某一首歌,或者像我反复多年做过的一个梦。
要不,你跟我回去?我也点上一颗烟问。
于蓝没有说话,直到她把那颗烟抽完,才缓缓说道:好。
真的?
真的。
那你工作呢?不要啦?你回去干什么呀?
我又不用你养活,我有钱。你就负责帮我找个房子就行。
以上这些就是我和于蓝在北京最后的日子,说起来我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在我二十九岁那一年,我的生活有一半都是在医院和看守所度过的,而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于蓝就已将开始转变。她后来说,我一直都在享受生活,可是最后落得个灰头土脸的下场,所以她要改变,既然不能改变世界,那就改变自己,而改变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在看守所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睡不着,我睁着眼睛看着身边的狱友一个个睡得无比的香甜,忽然就悲从心头起,我就想起了于蓝说的这些话,假如我能活到六十岁的话,那么我的已经走完了生命的一半,而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得到,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爱我的人跟我最好的朋友上床,大学也只念了一半,毕业证都没混到手,工作丢了,存款基本为零,还好我没有负债,这是我想要的生活么?
人总是在特定时刻会怀疑自己的人生,其实很多年之后,我才明白,选择往前走或者往后退,选择上山或者下海,结局都差不多,我们总得为不如意的生活找一个借口,想当年如何如何,后来如何如何,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诸葛孔明,为了生活当了流浪歌手之类的。
我也想要改变,但是我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我记得那天晚上电网外的半个月亮惨白惨白,铁窗外面似乎有虫子在不住的鸣叫,我忽然觉得特别的寂寞萧索,似乎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世事纷杂,似乎再也与我无关。
你看到这里,一定会说我矫情,也罢,命运总在摆弄你我,谁人不在此中呢。
阿然和我探讨过,什么是爱情。我的回答是,男人就像一块冰,遇见喜欢的姑娘,就仿佛遇见了微波炉,脑袋里“叮一声,冰就化了,一辈子就化在这个微波炉里,这个就是我认为的爱情。
阿然说,那你遇见我之后,化了么?
我说,我是慢慢化的。
我也就什么是爱情这个问题问过于蓝,于蓝的答案是,爱情,就是我想弄死你,你就把脖子送过来。
在医院的那天下午,最后我和于蓝在湖水边坐了很久,直到金乌西坠,流云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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