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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地白树栖鸦

南北闻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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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地白树栖鸦》内容精彩,“南北闻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沈时涯余述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中庭地白树栖鸦》内容概括:第二天早,空气里还弥漫着夜里雨后的湿土气息,院里地面湿漉漉的一片一些凹洼里汇聚了不少雨水,雨停了,只余桐叶间水珠迸溅,头顶时不时感受到一滴冰凉午后天空放晴,他趁机将之前买回来的花种撒进坛里,旁边的花苗经过昨晚暴风雨的洗礼竟完好无损隔壁半晌没有动静,沈时涯应该是去了医院倒是小花不请自来成了常客,要说客也算不得是,这倒更像是鸠占鹊巢,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家使余述给它备了猫粮罐头,转头进厨房做了...

来源:fqxs   主角: 沈时涯余述   更新: 2023-02-18 20:2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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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地白树栖鸦》内容精彩,“南北闻风”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沈时涯余述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中庭地白树栖鸦》内容概括:第二天早,空气里还弥漫着夜里雨后的湿土气息,院里地面湿漉漉的一片一些凹洼里汇聚了不少雨水,雨停了,只余桐叶间水珠迸溅,头顶时不时感受到一滴冰凉午后天空放晴,他趁机将之前买回来的花种撒进坛里,旁边的花苗经过昨晚暴风雨的洗礼竟完好无损隔壁半晌没有动静,沈时涯应该是去了医院倒是小花不请自来成了常客,要说客也算不得是,这倒更像是鸠占鹊巢,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家使余述给它备了猫粮罐头,转头进厨房做了...

第4章 下厨


沈时涯将地上多余砖块垒砌成长宽各三块砖的形状。剩砖放院里也不好看,想必接下来也没什么地方可用。

其实这点小事余述自己完全能行,再加上之前沈时涯的帮忙,他心存感激,不做点回礼始终过意不去。

“沈哥若是不嫌弃,午饭可留下一起?一个人也是吃,现在无非就是加双筷子,他说出这话心跳隐隐加速,呼吸遏制,浑身肌肉不由得绷紧。

“你还会做饭?沈时涯说出口很快也意识到这话不对,正要解释这并非本意,余述先他一步道:“我从十二岁就开始学习做饭,味道或许不是很好,但我一直有在进步。

这话就像考试不及格的小朋友,虽然没考好,但也一直有在进步,倔强小毛驴。

沈时涯没忍住笑了一声,语气轻松愉悦道:“怎么会嫌弃,小贵人亲自下厨,我自是乐意之至。

见男人还不改口,余述也再懒得去计较他怎么个称呼了,左右不过是个叫法,自己又不会少半两肉。

老梧桐上鸟雀叫声热烈,临近晌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饭菜香味。

沈时涯刚从院里折身进屋,掀起珠帘,里面的人腰上系了一条方格围裙。纤细腰肢盈盈一握,长度适中的系绳反倒显得有些过长。他翻炒的动作熟稔,完全没留意身后出现的人。

“真香!沈时涯抱手靠在门边感叹,余述这才注意来人。

“沈哥,厨房油烟重,要不你去外面等吧。

沈时涯不退,抱着手懒散的靠门上,“我一个糙爷们儿,倒是你,细皮嫩肉的。

“我又不是姑娘家,哪有那么娇气。余述嘴上逼逼,声音不大,却被沈时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里。

男人合抱胸前的手背到身后,走到一旁兴趣盎然的看着锅里色香味俱全的肉末茄子不由喉头滚动。

“真香,看得我都饿了。沈时涯笑着逗他,“小贵人心真大,也不怕我吃上一顿就赖定你不走了。

余述翻着铁勺也没多想,随口而出,“怎么会,沈哥不是这样的人。

别说,这好人标签还真让沈时涯堵了一嘴,原本想要逗他的人一本正经端着手。

余述厨艺相当不错,热爱生活的人,不一定会被生活所爱,可他心里无时不是一片湛蓝晴天。

沈时涯喜欢他,或许是因为余述身上那股干净清澈、质朴,还带有点小孩子懵懂气息却又温柔善良的独特。

吃过饭沈时涯逗留了会便起身回了隔壁,余述也有事要做,他坐在窗前认真改稿。

晚霞居于山坳,像画布缓缓拉下落幕,晚归的鸟雀在屋檐下盘旋了几圈,栖于梧桐。窗外风清月皎,月光透过树隙洒到中庭,庭院长明,长夜寂寥。



接下来的翻土工作很简单,只需等一个合适机会播种插苗。沈时涯的工作没有长假,余述工作自由,写稿随性,又长久居家,人也较宅。

沈时涯家的花猫最近总跑隔院摊睡晒太阳,有时跑到腿边蹭他裤腿喵喵叫唤不停。

他薅了一把毛绒温暖的茸毛,明亮清澈的双眼笑意温柔不减,起身转进厨房不会功夫取些碎肉折身回来。

小花猫一时间窜门频率甚至比他主人更甚。余述喜欢动物,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抱进怀里挼脸薅毛,花猫喜欢蹭他手背,直接萌化到他心坎里。

午后骄阳似火,空气中热浪翻滚沉闷令人窒息。

庭院里倒是凉快许多,山风时不时吹上一阵,梧桐叶间只闻簌簌声响,斑斑点点的光圈落到脚边,他抱着小花猫逗它玩闹。

沈时涯来时,一人一猫躺摇椅上已然熟睡,余述怀里的小东西舒服摇着尾巴。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隙落他身上。沈时涯伸手,此刻,他仿佛抓住了光。

像是心有所感,余述睁眼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刚睡醒还不太清醒的脑袋加之闷热烦躁的空气,他反应足足慢了半拍。

还是沈时涯先开的口,“醒啦,是我打扰你休息了。

余述连连坐起身,小花猫从他怀里滚到地上,“沈哥哪里话,午间有些热,躺着躺着不小心就睡着了。说到后面他声音渐渐变小。

沈时涯面庞温柔,小花猫迈着正步走到男人腿边卖乖磨蹭。余述视线落那男人身上,一束斜光直直落男人肩上,他瞳孔微睁,视线紧紧汇聚,站在原地看得愣神。

沈哥的肩定是温暖,而此肩只倚心上人。只在刹那间,他仿佛像从天堂坠入地狱,心生失落。

小时候心里有座城堡,里面空无一人。长大后他建立起一座城堡,那里偏安一隅,可里面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两人在院里坐了会,沈时涯眼下乌青,一脸倦怠,想必是昨晚熬夜,坐了会便开始犯困。

余述踌躇不决,犹豫要不要让人回去休息,抬头见男人趴在石桌上已然睡着。他蓦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盯着男人侧脸喃喃道:“这秒、秒睡?

太阳落山后偶有风过,余述担心他睡着凉,从屋里拿了一条毛毯轻轻盖男人身上。

男人的脸近在咫尺,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起睡熟的人。男人依然睡得安稳,斜飞的英挺剑眉,削薄轻抿的唇性感异常,睡着后脸庞多了一分娴静温柔,少了些许粗犷,犹如上帝巧夺天工细细雕琢的作品。

他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袖口卷到肘弯,露出比小麦色偏白的皮肤。

余述看得痴迷,男人鼻息突然粗重几分,吓得他慌乱站直身。他屏息凝神,男人只是动了动肘,换了个睡觉姿势,没有多余动作。

他这才舒了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

沈时涯睡到下午六点才堪堪醒来,余述刚从厨房出来,见人抱着被子走进屋,连忙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毛毯。

“你的毛毯,多谢啦。

“没关系。原本想叫你进屋的,可你睡得是在是太快了,余述忍住笑意,说,“我做了饭,现在正到饭点,沈哥也留下一起吧。

沈时涯想必是要拒绝,却被余述领先劝道:“沈哥之前帮了我这么多忙,你要和我客气,会让我误会的。

男人迟疑片刻,想了想提议:“要不我们搭个伙。

那天过后,沈时涯常常会到隔壁走动。

男人偶尔白班回来太晚,快十一二点,就直接回家。夜班到早上八点,中午还能过来吃个饭,每次来都不会久坐,吃过饭要么补觉要么上班,次次如此。

余述见他这么累也是偷偷心疼,话里话外满是忍不住的褒奖。

成熟稳重,善良热心,救死扶伤白衣天使,他甚至恨不得把所有好市民标签全往男人身上贴。

也不知道自己最近到底怎么的,是不是真太闲了,仅相处两个月的时间,可任何有关沈时涯的事,他都好奇,忍不住想要八卦,或许这本是人的天性。

可事实上,他原本就是个薄凉之人,温柔只是他的附赠。

来源于他的所有温柔都有迹可循,那是生活的意义。

沈时涯很少从他嘴里听到关于他父母亲的事情,过去的事,余述也很少再去回想。

男人之前倒是偶然提过一嘴,那时候两人还不熟,他没说,也不打算说。

沈时涯当时见他犹豫为难,之后也没再提过。

不过长辈们倒是常坐一起闲聊,他偶尔也在,会有人问起家里的事也是难免。

沈时涯知道他是孤儿这事还是从长辈那里得来的。

他设想过很多情况,却从没想过余述会是孤儿。那个温柔爱笑,说话时不时会闹脸红,偶尔腼腆却性格开朗的男孩,怎么会是孤儿,这是他当时的第一想法。

王婶应该是早就知道了余述情况,两老口家里倒是有个儿子,只是早成家立业,在城里买了房。当初说是要接老人家一起过去,可两老口在这片土地上活了大半辈子,说什么也不肯跟着搬过去住。

夏季多雨,涨水蛾飞得很低,天空乌云低沉密布,看上去不久之后应该会下一场暴雨。

天气预报说晚上会有雨,趁着路面干净不湿脚。余述急着出门买点东西,抽时间顺便去了趟宠物商店。

结果回去半路瓢盆大雨劈脸呼来,他抱着东西连忙找了个屋檐避雨,雨势猛烈,噼里啪啦打在大青石上发出清脆声响,照这架势没个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下来。

他在屋檐下站了快半钟头,眼瞅天色渐暗,涨水蛾扑腾翅膀拼命挣扎,溅起丝毫不起眼的水花,最后彻底葬身水洼。

他蹲地上看着水里飞蛾发呆,早知道就不该出门的,不过现在有这觉悟好像晚了一些。

天色逐渐暗沉,路上渐渐没了行人身影。他蹲在地上静静祈求雨停,否则今晚要么就在这里过夜,实在不行就冲回去,虽然狼狈,但总不至于流落街头。

“小贵人这是赖上了谁家屋檐。头顶传来一声戏谑,沈时涯撑伞站在雨中,“起来吧,我送你回家。

“……沈哥余述闻声猛地抬头。

“出门怎么也不带伞。说着他把伞往余述这边递了些。

余述垂了垂眼,说,“出门走太急了。

天气预报不是说晚上才下雨吗?骗子。

沈时涯抿唇笑了笑没说话,视线转他怀里,挑眉问他,“你养猫了?

余述不解,直至看到自己怀里刚买的猫粮,拨浪鼓甩动般摇晃起脑袋。

沈时涯见状嘴角轻轻一颤,抬手将人揽肩往自己怀里靠拢,伞不自觉往他那头倾斜。余述迈出的腿微不可察的滞住,耳根后不易察觉的地方顿时羞红一片。

他故作无事抬起腿,两人并肩朝巷口深处走去。

夏季的雨水略显冰凉,热也是真的热,但冷也是。

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沈时涯将人送到门口,余述松了口气才注意到他搭自己肩上的手,衣衫早已浸湿滴水。

沈时涯收回手说,“快进去吧,小贵人矜贵着,可别吹着了凉。

余述身上衣服单薄,还是热天穿的短T短裤,斜飘细雨打在他白到反光的肌肤上,凉风带过,令人浑身不由得泛哆嗦。

沈时涯是从医院换了衣服出来,着装正式洁净,领口打着领结,至膝的外衣下是笔直有力的大长腿。

余述没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俊逸的脸庞,五官锋利冷清。这样的沈时涯工作时又该是什么样的,他很好奇,也忍不住会去想。

“沈哥,你……想要关心的话刚到嘴边,看着男人眼里投来带着的微笑,他突然息声呛住说不出话。

沈时涯也不急着催他,岔开话题说,“加个联系方式吧,省的小贵人改天又借人家屋檐过夜。

余述老脸涨红,小声嘀咕道:“……才、才不会呢。

沈时涯盯着他可爱低垂的后脑勺心痒难抓,好可爱,好想摸摸他头,可他毕竟不是小花。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沈时涯让他进去,余述抱着怀里的猫粮,离开前小声朝他说了句谢谢,开门溜腿似的迅速关上门。

雨声打在地板上,花池里刚种下的花苗仿佛弱得不堪一击,不轻不重的心跳声在他胸腔来回反响。

隔壁过了许久才传来锁响,他抱着满怀的重量,都不足以压住心脏砰砰跳动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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