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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那句「如果站着不能挣到钱,那就跪着挣。」我好像也有点懂了。
当放下道德可以获得巨大收益,同时还不违法,在他眼里,道德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这不叫没道德,这叫信息差。
那一夜,我和堂哥喝酒喝到了凌晨。
他告诉我,像我这样走街串巷收银元的下属,他有很多,遍布市内各个农村。
我问他就不怕这些下属背刺他。
堂哥嘴角微微上扬,自信地说:「不怕,他们就算收到银元,没有我也出不了手。」
原来古玩圈也有自己的上下线。
堂哥虽然平时不怎么出门,但他早已构建了自己庞大的下线网络,专门用来捡漏。
捡到漏后,通过自己的上线把货出手,赚取差价。
听他说,这个圈子很小,上家只会收取下家的货品,不存在越级收货的情况。
堂哥让我继续干,别害怕,还说我一单就赚了三万块钱提成,有什么好怕的。
堂哥教的这些,和学校思想品德老师教的完全不一样,所以我内心特别忐忑。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鼓励我放下面子,专心搞钱。
我也没辜负堂哥的期望,回去后不久,就遇到了一个大「漏」。
这次是大爷主动的。
他把我叫到屋里,小心翼翼地从房梁上拿出一枚银元,让我帮忙看看。
银元包浆醇厚自然,中央是张作霖戎装头像,上方环绕「中华民国十六年」字样。
我不敢大意,征得大爷同意后,赶紧把照片发给了堂哥。
堂哥让我询问价格,大爷却说只是想鉴定真伪,不打算卖。
堂哥让我告诉大爷这是枚真钱币,而且价值不菲,然后让我别再多说,直接离开。
之后的几天,堂哥也没再提这件事,我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事后两个多月,堂哥突然把我叫到他的茶室,问:「还记得你之前给我拍的那枚张作霖银元吗?」
我点点头,说:「那大爷说他不卖。」
堂哥翻了个白眼:「你还是不懂人性,真不想卖根本不会让你看的。」
接着说:「前期工作我都做好了,明天你再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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