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90后

第9章 飞花令

看今晚，帅哥靓妹，美味佳肴，听蛙鸣蝉噪，看斗转星移。值此良辰美景，我们玩个游戏，咋样？曹源看到大家这么安静，为了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说。

你个癞呱子，干啥都不忘先发点骚，玩啥？宋阳顺嘴一说。

歌曲飞花！就是写一个字，唱出带这个字的歌，跟诗词飞花一个意思。

好呀，我虽然诗词知之甚少，流行歌曲张口即来。

好，那我写几个字，“春夏秋冬，风花雪月，水鸟山河，泪海心门。抽出一字，轮流去唱，不可重复！

好！我先抽了。咦，风字。那我先来。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都在你左右。康乾接上。

我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那些年无法修补的风霜，显得格外的凄凉。梦芝接。

最痴情的男人像海洋，爱在风暴里逞强，苦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蓝鸢接！

一眼望不到边，风似刀割我的脸，大家一起唱，等不到西海天际蔚蓝，无言这苍茫的高原。。。。。浩天唱。

任那东南西北风，追着不同的脸孔，难道爱情只是一场梦。我的心儿空呀空。。。。

哎，这是ktv呀，要大合唱吗？我再抽个。马聪伸手抽出一个来，打开一看，“雪！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之间一片苍茫，爱我所爱，无怨无悔。。。。方婷接。

“雪下的那么深，下的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我并不在乎自己究竟多伤痕累累。。。。玉蟾接。

你发如雪，凄美了离别，我焚香感动了谁，邀明月让回忆皎洁，爱在月光下皎洁。。。。雪娇接。

如果我们就这样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曾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哎，咋没雪呐。脑袋短路了，我记得有雪的。雪娇有点懵。

这个可要罚，罚什么呐？真心话？大冒险？曹源思忖着。

你们别出馊主意了，我自罚，给大家跳一段舞吧。

雪娇不知从哪里学了一套舞蹈像肚皮舞又像新疆舞，她火辣的身材，柔软的形态，轻盈妩媚，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楚楚动人，大家简直看呆了。

最后雪娇做了一个拜谢礼说了声“谢谢。

梦芝看着曹源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突然没了兴致说，天太晚了，我们回家吧，不然爸妈都着急了，回去又得挨一顿骂。

大家才回过神来发现真的夜有点深了。大家摸着黑，又哼起刚才唱的歌，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曹源本来要带宋阳一起去镇子上赶集的，可一想这么早可能还没睡醒，打搅到家里的大人总是不好，就趁着早晨的阳光还不强，给自行车打了气，骑着车走了。没想到走的村口就老远听到有人喊，原来是梦芝，梦芝跑着喊着招手着，曹源赶紧返回去，骑到她身边说，怎么，你也要去么，

嗯嗯，你带我去成么？

那么远，你干嘛去，有啥事我帮你办了不成么。

难得遇到一个巧日子，我都不知多久给没去过镇子了，我妈也不让我去，刚好我爸给我打了点钱，说在卡里，我去看看，这还是我爸瞒着我妈打得。我要买两本书看，老借别人怪不好意思的。

那行，你坐上，路上颠簸，你可得把我抓稳了。我带你去镇子上。他们刚到县城就被堵的水泄不通。

梦芝说，跟村里到底不一样，你看猪狗牛羊鸡鸭鹅，老鼠兔子乌龟蛇，啥都有。

那可不的么，金丝蚕被神仙丸，

龙肝凤髓麒麟胆，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

吹牛，你快先带我去找个书摊，我去看看书。

得，我先带你找书去。

曹源习惯性的一把抓住梦芝的手，梦芝本能的脱手，两人僵在那里，梦之慌张的不知所措，曹源假装不在乎的拉着她的袖子，从人群行往出窜。边走边说，今天该是有啥大型的节目，平时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啊。他们两左闪右躲中午来到一个买书的老先生旁，看到他有三平米长的地摊，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漫画，杂志，小说，报纸，字帖。梦之是个言情迷，而且是古典言情迷，本想着买本红楼梦，若买不起就买西厢记，牡丹亭啥的，他先看着别的，想着看一本就是赚一本了。

曹源看梦芝看的出神，就说，你先看着，哪里都别跑，我去去就来，不然走散了我就找不到你了。

梦芝抬头看了看曹源，说你去吧，赶紧回来，不要惹事啊。曹源来到了一家手机店，张口问，老板，你家有没有收音机，巴掌大的能随身带的那种，

老板转过来说，有，你是要用它学英语听力吗？我们这儿初一到初三的磁带都有。

唉。我才不听那鸟语呐，听的我脑瓜子嗡嗡的只响，跟戴了紧箍咒似的。我就用它来听音乐。

老板哈哈大笑说，那你买个MP3，这MP3能容纳200歌曲呐。

曹源想，我的乖乖，我还连个收音机都没玩过呐，就已经出来mp3了？时代发展的太快了点吧，接着说，我倒是想，那玩意儿我可买不起。

哎，他可比收音机便宜多了，收音机要70块钱，mp3只要50块钱。你说哪个便宜。

是吗，你拿出来我瞧一瞧，我还没见过啥玩意儿呐。

老板指着柜台说，你看，就是它，随手拿出三个不一样颜色的。

这还没橡皮擦大，这能有用吗？

我给你找个耳机你插上试试就知道了。

老板给曹源一个耳机，打开mp3的开关，带在曹源耳朵上说，咋样，只听里面唱到，如果明天不知道买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唉，不错，不错，这里面有几首歌呀，

里面只有五首歌而且是不完整的，歌曲你要去网吧下载，

网吧？？？我听到没听过，我家电视都没，哪去过网吧。

那我也可以帮你下载，收5块钱。

曹源想，这胖子还挺会做生意的，先的让他把歌曲弄上再砍价。

那行吧，你把现在最流行的歌曲给我弄上，我给你钱。这个要多久呀，我还得回家呐

三五分钟就完事了。很快的

哦。曹源四处张望看着柜台里的东西，说，你这一块一块的就是手机吗？多少钱

200～2000不等，老板知道他只是看热闹，所以头也不回的弄他的电脑。

你手里的那个叫啥？

电脑，

干啥用的，用处很多，等你以后买一个就知道了。

曹源从老板的口中听出了一丝不耐烦，于是就只看着不再追问。

好了。

一共多少钱

55

这么贵？老板你看我土里土气的，我就刚从村里来，还是走着过来的，兜里一共就50块，你就便宜点吧。

行，那就收你50吧，我这也是赔本的买卖。

你看30行不行，我带着一个妹妹，一会儿吃两口饭，不然就饿的走不回去了。

你这，那这样吧，35块钱我给你送一个耳机，这还不行我就没办法了。

那行吧。曹源如获至宝般把耳机跟mp3装进老板给的一个盒子里。奔着梦芝而去。

梦芝依旧蹲在书摊钱，看书。曹源说，行了，赶紧起来，腿都木了。

梦芝果真躲得时候没觉得太困，起身后直接觉得有两只钻地龙从他的脚心直接钻了上来，一刻也站不住了。曹源教他使劲的剁脚，扶着他走。梦之只觉得麻劲越来越大，像是要瘫软在地一样。曹源把梦之扶在路边的台阶上，让她使劲揉捏小腿，过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曹源问，一部什么小说让你看的如此痴呆。

也没什么，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哦，看完了么？

没有，以后再来买吧。

其实我有一本，回去借给你看。

真的吗？

你怎么不早拿给我看？

我也不知道你会爱看这种书，我以为你爱看饶雪漫呐。

真是的，哦对了，忘了正事，老板，那本红楼梦多少钱，

20块钱。

好，给你钱，

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

老板，你给便宜一点么，你看他还是个孩子，爱学习的孩子要鼓励，况且我们都是乡下的，没几个钱。你看这书风吹日晒的都破损了。

那，十五吧。

十二吧，十二，给他留三块钱吃个饭，回个家，我们在马家沟走回去也挺远的不是？

哎，这个我就赔钱了。行吧，拿走吧，我赔钱买个吆喝，回家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啊。

哎，谢谢爷爷，爷爷真是个大善人，我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我们走了爷爷。

曹源生怕老人反悔，赶紧递给钱就走了。

梦芝从来没有砍价过，也不知怎么砍，连话都不敢说，更别说砍价了。她突然对曹源有点小崇拜，人够尖嘴够甜。

等老板递给梦芝书，梦芝如获至宝，轻轻地翻开书，看着作者的名字，看着目录，她一下就陷进去了。接下来去哪里，该往哪边走，她都全然不顾。

曹源看她痴迷的样子，在身后拉住她的衣领。梦芝诧异地向后看了一眼。“干嘛？她才从书中回过神来。

我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你又乱花钱。梦芝又惊喜又期待的说。

曹源慢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比火柴盒还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

MP3！

啊，就是那个听歌的？上面有上百首歌？梦芝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

对。

多少钱，很贵的吧。

你拿着就行了，快戴上耳机试试，向上的键的上一首，向下的键是下一首。旁边是开关键。曹源耐心的给梦芝讲解着。

说完，看着梦芝陶醉在音乐中，她低头认真操作的样子美极了，一撮乌黑的长发都贴在了她的嘴角，耳垂上镶着一个深蓝色的珠子，白皙的皮肤，清澈明亮的眼睛，就连她的眉毛，鼻子，嘴唇都是那么精致。

曹源看呆了，他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他想亲她一下，就像电视里的一样，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闭上眼，慢慢地贴过去。

嘿，你干嘛呐？梦芝看着呆呆地曹源。

曹源一下清醒了过来：“哦，没事，没事，突然有点晃神。想起了一些事。走，我们去吃点饭。

不，不了，我不饿。梦芝知道自己没钱，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要不吃点酿皮吧，大热的天，我们回家是上坡，可费劲了，不吃饱会累死在路上。

还是算了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走吧，走。曹源本想牵住她的手，但害怕被她拒绝，于是双手搭在她的肩膀，推着走说。

曹源带梦芝来到一家酿皮摊，有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正在擦她的地摊桌子。两张桌子边挤满了人。

这家酿皮店是咱们整个镇子最好吃的，这位赵阿姨已经做了二十年的酿皮了，你看满大街做酿皮的，就她家的生意最好。这就叫手艺。曹源介绍着说。

“嗨，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快看一家子要走了，赶紧排个队。曹源拉着梦芝赶紧跑。

阿姨，来两份酿皮。

好唻，辣椒，蒜，香菜都要吧。重还是轻？

梦芝与曹源相视一笑。“都要吧，正常就行。

阿姨手法很准很快，都不用看酿皮在哪里，“噔噔噔几下就完成了，也没有用什么秘制的调料。感觉就是胡乱的放了一些调料，云淡风轻的拌了几下就放在桌子上了。

梦芝拿起筷子尝了一下，“哇，好吃，真好吃。她不禁的赞叹。

阿姨微微一笑，又跑过去擦另一张桌子。

曹源狼吞虎咽地吃完一碗，用左右两个手背把嘴巴一擦，痴痴地看着梦芝细嚼慢咽。梦芝看了他一眼，“桌子上不是有纸吗？又低头吃酿皮。

曹源嘿嘿一笑，不做声，只是呆呆地看着她。

梦芝吃完轻轻地舔了一下嘴角，有点意犹未尽。

阿姨再拿两份。曹源笑着说。

好！阿姨又做起来。

你干嘛？

没事，吃就吃个尽兴，吃个半饱最难受了。

不是，我吃饱了。

哎呀，阿姨都快做好了。

那阿姨赶紧说，没事没事，孩子。

那，那我能不能带走？我，我想给玉芝她们。。。。。。

你先吃吧，我们再带走两份，不，三份，不四份。让你们家里人都尝尝。快吃，快吃。阿姨已经端在桌子上了。

梦芝有点难为情。但很不好意思拒绝。看着曹源吃的津津有味，也不管那么多了，她确实被第一碗吃的更馋了。

两人刚吃完，曹源突然喊：“少爷，快看，少爷。

哪个少爷？

柴家少爷，柴继堂呀。快看，他坐着他爸的三轮车。走，你坐他的车回去。

不，我不去。

怎么了，你坐车一会儿就到了，跟我一起，得一个多小时呐。太阳这么大，又是上坡路。

我不去，就不去。梦芝撒起娇来。

好好好，姑奶奶。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带四份走。

不不不，带两份就够了，我爸妈都不吃的。

阿姨，带四份。大人都是那样，嘴里说不吃，其实舍不得吃。这又不是什么忌口的东西。

曹源走上前去拿过东西递给梦芝，两人一起去找自行车。

集市上人山人海，各种地摊，各种商店，各种叫卖声，他们从街头逛到街尾，好奇地看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最后两人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