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异族有个约会

第五章 郊区

现在的生活都不易，能让人感觉到轻松的年纪只有儿童时期。

少年人现在都有困惑，学习和今后要走的路。

年轻人在为活下去而努力，好多开着十几万的车子，却连一百块钱的油钱都需要借。

更不要说中年人了，上有老，下有小。

得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拼死拼活，彩礼现在普遍的八万八，低一点的六万六。

都说是为了图一个好兆头，但是都没想过这个钱需要怎么赚。

房子最近两年虽然有掉价，但是最便宜的也得七八十万吧？

虽然有零首付这一说，可是有几人算过月供是多少？

正常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五千来块钱，有的零首付月供却需要六七千，真心的买不起。

但是没有房，拿什么给儿子结婚呢？

家里的两居室吗？

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儿愿意嫁过来吧？

张老汉这样想着。

早年间在西边挖煤，透支了体力，现在年纪上来了，好多工厂都不要了。

老伴也没有文化，只能做些普通的工作，一个月两千五百块钱，除去一月生活，每个月还能剩一千来块钱。

幸好自己去年学了门拆废弃车的手艺，一天还能挣个一百五左右。

只是拆车的基地距离家里着实是远了一些，那也没办法，多赚一些嘛，至少今年得给儿子买上小汽车。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每次夜里回家的时候，都能在半路上遇见一个问自己几点了的人。

前天夜里下班回来，路过西环路的大路口的时候，一个男人拦住了骑着破旧自行车的张老汉。

张老汉在这半夜的被人拦住，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自行车后座上绑着拆车的锋利斧头，也不至于直接跑路。

所以就停了下来，不过右手顺着下车的势，就放到了后座的斧头把上。

只听这个男人说道：“大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几点了？

张老汉一听对方只是问几点了，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心里也就放下了大半。

掏出儿子三年前给他买的二手诺基亚说道：“哦，正好十二点。

男人连忙道谢，张老汉本想问问对方是去哪？需不需要他捎上一程。

但是又想到大半夜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这样骑车走了。

昨天晚上，张老汉在这个路口，又被这个男人拦下了车。

“大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张老汉心中纳闷，但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掏出手机说道：“还是昨天那个点，正好十二点。

男人又是道谢。

这次张老汉没有直接走，而是问道：“俺说大兄弟，你这两天都是大半夜的，揍么的？

男人却是充耳未闻，也不答话。

张老汉又问了一遍，见对方还是一个字都没有。

张老汉嘀嘀咕咕的骑着车走了，男人用目光送走张老汉，隐约还能听见张老汉说的什么。

“这人真是的，大半夜的，有病吗不是！跟他说话竟然连个屁都没有。

今天拆了两辆报废车，大概能赚二百六七，是个开心的事情。

只是一想到回家的路程……

不知道今天半路上还会不会遇见那个缺心眼。

在自行车后面有一个大货车在缓缓的行驶，张老汉迈开双腿使劲的骑车，争取能一直在这个大货车前面。

因为，这个大货车的车灯，正好给他照着前方的路。

人就是这样，哪怕一点微弱的光，都能让人一定程度的克服恐惧。

可是，人力有穷时，两条腿发力的自行车，又怎么能够跑得过大货车呢？

虽然很努力，但是大货车还是带着光亮远遁了。

张老汉叹息一声。

“大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现在几点了？

本来缺力的张老汉，听到这个声音，瞬间来了力气，双腿迈开，使劲的蹬着自行车。

“俺日你老母，有个大病啊！

回到家里，张老汉给老伴儿说了这件事，老伴儿怪他疑神疑鬼。

可是老汉儿心里就是放不下，就这样一夜没怎么睡，翻来覆去的熬到早上。

“我在遥望，月亮之上……

“喂，刘工头，怎么了？啊？预备上午报废的车下午才来啊？那好，俺吃了中午饭再过去。

老伴儿知道了，就让张老汉在家休息一上午，自己出去干活去了。

张老汉想着一上午也没事，不如去那个路口看看，若是白天能够遇到那个缺心眼的，也好问问怎么回事，不然自己都不敢走那条路了！

点了支烟，骑着车就出发了，用了半个小时到了路口，也没看到个人影。

看了看时间，才十点多，刚入夏，但是上午也是挺热的，就在路边找了个树荫坐了下去。

没一会儿，一个环卫工人拿着扫把走了过来。

两人年纪差不多大，顿时就聊开了。

聊了一会儿，张老汉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环卫工说道：“你说也怪了哈，俺这几天晚上，总是能遇见一个人在这个路口拦俺洋车子，还总是问俺几点了，每次时间正好，刚好十二点，弄得俺心里怪瘆得慌。

环卫工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张老汉说道：“一个男的，听声音大概不到四十岁。

环卫工左右瞅瞅，小声的说道：“俺说大兄弟，你可能摊上事了！

张老汉一听这话，忙紧张的问道：“怎么说？

环卫工蹲下身子小声的说道：“前几天，这个路口出了个车祸，那个司机没等到救护车就没了，当时俺就在现场，还是俺们组长给打的急救电话。

“俺给你说哈，俺们发现这里出车祸的时候，肇事的一方已经走了，躺在地上的这个司机还说对方一个小时就能把他送到医院，就在这等着。结果是骗了他，他当时跟俺们说话的时候也问俺们几点了，想来啊，是等那个司机来救他那。

张老汉这时后背汗毛都炸起来了，额头冷汗呼呼的冒。

颤颤巍巍的说道：“俺遇到的不会就是那个司机的……？

环卫工说道：“你也别害怕，俺给你说，那个司机跟别人不一样，俺看的清亮，那个司机啊左手有六个手指头。

“六个手指头？

“昂，你今天半夜如果再遇到他，你看看他的左手，到底是不是六个手指头，如果是的，你再回家一定要请个师傅给你看看。

一整个下午，张老汉都没有什么精神干活，晚上又加了会儿班，心里忐忑的骑着自行车往家里赶。

一路上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他，就像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一样。

但是他又不敢回头向后看，听村里老人说，半夜赶路不回头，听人喊名别答应。

“大哥，不好意思，我想问下现在几点了。

张老汉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忍不住一哆嗦。

手抖的厉害，手机几乎拿不住了。

“现，现，现在，现在是，是，是十二点，十二点了。

“哦，谢谢啊，大哥。

张老汉看着这个道谢以后又没有动静的人，鼓足了勇气，看向了这个人的左手。

只是对方左手插在裤兜里，没法看到。

这时，那个男人转过脸来，看着张老汉问道：“你看什么？

“你，你，你能不能让俺，让俺看看，看看你的左手？

男人缓缓的将左手掏了出来，猛的放到了张老汉的眼前。

一、二、三、四、五、六……！

张老汉骑着车往市区里走，刚过了一个下水井盖……

“艹！又特么掉链子了，真事多，破自行车就是没有四个轱辘速度快！

张老汉下车安上链子，踹了自行车一脚。

“喂，叔叔，你这么做不对哦。

一个小女孩儿在张老汉不远处说道。

张老汉看着小女孩儿问道：“你说我不应该踹这个破自行车？

小女孩儿甜甜的说道：“你认为我说的是踹自行车的事吗？

“你看到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豆豆，叔叔。

“豆豆，来，叔叔这里有好玩的，来。

说着张老汉将小女孩儿抱了起来，一脚将下水井盖踢开，然后将小女孩儿塞了进去！

盖上井盖后，骂道：“小小年纪多管闲事，你妈没有告诉你这样会死得很快吗？！艹！

转身回去骑自行车，却发现小女孩儿豆豆正坐在后座上。

“叔叔，我今天冒着被阳光晒冒烟的危险，帮着你给这具身体增添恐惧，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吗？

张老汉恍然大悟的说道：“我说呢，这个倒霉蛋怎么一下子那么恐惧，原来有高人帮忙。

“所以啊，你打算怎么谢我？

张老汉眼中杀机一闪而过，心里想着，这个小女孩能在白天出现在人前，想来鬼气比自己厉害，自己够呛能是对手。

“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第一次抢夺身体的时候失败了，后来被别人忽悠到了一个路口，说是在那里能够遇见可以见到我们这一类的倒霉蛋，现在却成了执念，我要你帮我从新找一具身体。

“可是，你今天被阳光照射，最近几天都没有办法进入别人身体啊。

“不行，不管怎样，这一两天我都必须成功，不然就过了头七了。